停靠在彼岸——读《成长的滋味》
这头与那头,一条河的距离,便成了彼岸。
那条河,深不见底却又一望无际,仿佛彼岸只是虚幻,就像你的爱。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讨厌你。讨厌你的一言一行。我知道,你爱我,可我从来不明白;你爱我。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当我犯错时,你总是打我,骂我。我很讨厌你对待我的方式,我也很害怕,害怕你这种爱。时间长了,我也学会了叛逆。我开始顶撞你,常把你气的满脸通红,眼里含着止不住的泪花。后来,你也不打我了,只是常对我大吼道: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就这样,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像一条河隔着你我的心,明知道,你爱我,却不想去你的彼岸。
也许是心的牵引,也许是好奇的心态。我乘着船飘荡在那条河上,追寻着彼岸。知道我到达,才知道彼岸的爱如此沉重。
夜晚,天下起了蒙蒙小雨。像针一样细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面。深夜了,地面的小沟壑里已经积了少许雨滴。窗户似乎没有关好,小雨滴透过窗户,渗进了家里。啪嗒—啪嗒—雨打在我脸上的声音与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像一曲有节奏的音乐。啊,雨可真冷啊。我正要起身关窗户,隔壁的灯却亮了。那是她的房间。这么晚了,她干嘛呢?我赶紧躺在床上。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向我的房间逼近。走到窗前,停了下来。母亲伸出手关上了窗户,轻叹了一声。雨还在下着,只是比刚才的大了。啪嗒—啪嗒—你踩在雨上的声音渐渐远去,我隐约听到一声:这雨可真凉。之后,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因为我知道母亲一直是淋着雨来的。我起身,点起了灯。我把手放在那扇窗户上,看着窗外,听夜和我的心下雨的节奏。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你如此地爱我,我在船上才找到了方向,跨过那条深深的河流到达了彼岸,体会到了彼岸的风景。我坐了下来,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那张纸很轻,却承载我深重的心。我关了灯,继续躺在床上,陪我一起躺着的,还有在静谧的夜中,安详睡着的那几行字:
倘若,心可以漂泊,让它载着我沉重的心四处漂泊,直到,停靠在彼岸。彼岸,如此令人神往。因为纯静而无暇的爱指引着我,指引着我到达你心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