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页
天涯知识库 · 后宋慈云走国全传
目录
位置:主页 > 古代文学 > 公案小说 > 后宋慈云走国全传 >

第十六回 图杀奸臣因致仕 重托孤儿悔昔非

第十六回 图杀奸臣因致仕 重托孤儿悔昔非

再说 国丈嘱咐妻子离却王城,奔往玉门 关柴工投下。是日夫妻、父子酒泪而别。当日 国丈想来:“庞贼父女串同作恶多端,害尽忠良,奸 羽翼太多,怎能与女儿报仇?扳他倒灭岂非妄想?不免身藏利器,倘刺了老奸臣,犹如朝中除一猛虎。然后剪除 羽、奸妃是不难也;倘刺杀不成,反遭他所害也不计及了。幸喜妻儿奔出王城,投于柴王关中,万分稳当矣,吾一身并不介怀。”是夜休题。

次早上朝,暗藏匕首,到得午门。是朔日之期,文武官员齐集,不一刻庞国文也到。众僚相会于午门,正谈叙间,只有 国丈怒目圆睁,众文武那里得知。即离位大喝“奸贼,看剑!”当庞国丈抬头看清,命不该终,将身一闪,剑已落空。众文武大惊,上前拦阻。庞国丈大喝:“好匹夫,身为刺客!左右武夫,且拿下!”有庞府武汉将 国丈拿定。 豹喝声:“老奸贼,休得妄自称尊!吾与汝官同一体,敢生胆子拿下本官?况吾女无辜屈死于奸妃之手,吾特报女儿之仇,休得恃强。”

庞国丈大怒曰:“内宫之事,老夫全然不知,与吾何干?汝这匹夫行刺凶狠,众文武共目,幸未中伤,不遂汝奸谋。分付开刀,不须多说。” 国丈喝声:“奸贼!吾虽武员,官居一品,况大小朝廷命宫,岂汝得专擅杀的?”将身一低,左右手一抬,庞府武士十余人东西跌去丈余远。庞国丈喝声:“匹夫,岂得恃强蛮。汝行刺老夫罪该一死!莫道汝一武员,即满朝文武生死由吾掌中!”

言未毕,恼了太子太傅韩倚,大呼:“庞国丈休出大言猖撅!生杀之权出自朝廷,汝今不过裙带王亲,岂得轻视满朝文武,看汝杀得成 国丈否?”庞国文大怒,正欲开言,只见来了南晶宫潞花王父子,文武众官迎接老少殿下。他父子只因圣上久病未起, 是日父子一同登朝见驾请安, 一见庞国丈嗔怒多言,问明缘故即日:“不许吵闹。是非之理,奏知圣上,自有公论。汝岂能妄杀朝廷命官?孤家岂不能先斩汝颅头?”庞国丈羞惭满脸,敢怒不敢言。

众官候驾多时,只得将龙凤鼓鸣敲。有穿宫内监传旨出殿:“圣上病重倍加,咯血不止,众太医方在诊脉调理。众卿且回。”众文武大惊,“万一圣上病不能痊,太子年幼,怎能继嗣 山。有劳公公代吾等请候圣安。”内监允诺。众文武备各退回。单有潞花王父子并庞国丈、 国丈四人,“再烦公公转达圣上,本藩父子特来请安,并二位国丈有事见驾。”

内监见王爷 分付,即领命进内,将情启奏。神宗王一想:“王兄父子正来得凑巧。朕今不久于世,正要将心腹事重托言知。”即传旨宣进,命庞妃回避于后宫。是日潞花王四臣进至内殿见驾。礼毕,神宗王嗟叹一声,手携老王爷 曰:“朕今危于旦夕,见王兄、御侄一面,有心腹重托之言。汝父子乃亲同一脉,二国丈乃朕王亲,且同下坐。”四人谢恩而坐。

庞国丈怒气腾腾,忍耐不住奏曰:“臣今天因朔日之期,又为圣体欠安,众僚齐集请候。不意早到午朝门却被 豹手持利刃行刺,险些一命危危,幸得众僚拦阻,不然死于 豹刀下。今求陛下作主。”有庞妃在后屏曰:“此贼无礼,行刺大臣,律该处斩。传哀家懿旨,押出斩首。”

神宗王喝声:“喋言!内宫之事汝所得闻,外朝之政寡人作主,岂得妄为。”潞花王曰: “请问圣上, 西宫 妃所犯何罪,缘何至死?”天子见问,长嗟曰:“朕有目无珠,不分贤佞,不听忠谏之言,至祸患酿成,屈杀西宫皆庞后之过。朕今不起,料病难痊,只恨当初。如今怪不得 国丈要报女儿之仇。惟今庞人众矣,朕今不久于世, 国丈不必在朝为官,汝仇怨已深,倘在朝必不保善终。敕赐致仕归乡,加赠太保太师,恩赐黄金千镒,彩帛百端。” 豹谢恩。圣上传命庞、 二位国丈先回府衙,“待朕与王兄、御侄说话。”二人拜辞圣驾,别却内殿而出,只有潞花王父子在内。

天子曰:“王兄,倘朕不起,王兄须要早日登基,以免臣民无主。”潞花王惊曰:“陛下何出此言。臣毛无德能,敢当此万乘之尊?况陛下现有王子赵聪可以继御。 陛下保重龙体, 自有安康之日,恳祈勿得多优过虑,自损元神。”天子曰:“王兄差矣。朕所托以 山,不过因少年稚子难以嗣位耳。既王见不允,今御侄长成十五之年,尚可为君。赵聪今不过十载之儿,焉能接御 山,是朕所忧也。又想慈云次子,九岁之年逃奔外出,未晓留落那方,朕心如割,实不忍一脉作贱如泥,万一外臣佐弼,带兵杀回朝,少不免兄弟伤残,效着唐太宗之辙,朕在九泉之下怎得瞑目?望王兄、御侄劝免他弟兄,和睦相让,同掌 山,恭守先王基业,切不 手足相残。伸言朕嘱言如此。”语毕,泪珠一线。

潞花王父子含泪曰:“陛下休得伤怀,多过忧虑,以损圣躬。倘果圣上不豫,臣父子自然定然保护赵聪王子登基,访着落正宫太子慈云回朝,自然劝勉他弟兄和顺,同掌 山,臣断不负陛下所托,请为安心。惟臣一事启奏,望乞圣上准依。”天子曰:“王兄有何商议,朕无不准依。”潞花王曰:“前昔寇兵部为放出太子,至今还羁囚狱中,但他乃忠义之臣,况救太子亦有功于陛下,缘何反将此忠义贤臣囚禁下?是理所不该也。恳圣上赦出囚中,复他原职,仰见仁慈。”

天子准奏曰:“此乃朕一时欠明,误将此忠良囚禁两月,今复职加升吏部,以奖救太子之功。”潞花王父子谢恩。是日到狱赦出寇兵部。圣上再宣进内殿。兵部俯伏朝见谢恩。

天子曰:“寇卿家忠心救护太子,满朝文武难及。昨朕不明,误屈于汝,今加升吏部以奖当日救太子之功。若非王兄提及起,寡人也忘却卿家忠贞之劳矣,须当拜谢王兄。”当时寇爷依命要叩谢潞花王父子,潞花王挽起曰:“寇卿,孤向知卿忠肝义胆,满朝难及。”是日,潞花王细将寇爷昔日怎生用计救出太子,抚养多年,一一奏知神宗。天子听罢,泪下沾拎,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寇卿之谓矣。今寡人得王昆明言,如梦初 ,得卿之力,实乃君占臣德之不尽也。”

寇爷曰:“臣叨蒙陛下隆恩,天高地厚,补报不尽渊弥。为君国救出太子乃臣职分当然,何当圣上金批思论。惟臣今须蒙陛下恩耀升吏部之荣,不料臣 古稀之候,衰朽之病日增,不久将为就木之人,恳乞陛下准臣解组,放归故土,更沾天恩无疆之广矣。”

神宗王曰:“以老卿家忠良之辈,正当在朝授以邦政,奈何年纪者迈。出于不得,且依准旨告老荣归。敕赠大师太傅中书令世禄,加恩带俸归田。”寇爷谢恩,拜辞而出。潞花王父子也辞别圣上,劝谏保重龙体,且放欢怀之意。是日回归南晶宫,按下慢表。

再说庞国丈回归相府,心头忿怒曰:“好昏君,命在旦夕还包庇 豹这匹夫,不究行刺之罪,反赐赠厚禄归乡,教老夫怎能下气。不免点起精兵五千,命指挥将军史兆明追杀 豹,方消此恨。”即时传令点兵出城而去。不料 豹不向家乡故土而奔,只向玉门 关而去。是以五千军马枉跑三天程途,不得相遇而回。

不提庞国丈恼恨,再说 国丈辞别回衙,即日收拾行装,点带精兵五千,奔出王城向玉门 关而来。一者不敢回家乡,早知庞贼不怀好意;二来赶上妻儿会合,同叙一家。有夫人、公子大喜。是夜共投旅店,细将行刺庞贼不就,费却一场唇舌多端,又得潞花王父子解纷、进宫见驾、圣上病危、又叨蒙放归致仕、恩赐厚禄、今且投往玉门 关柴千岁关中。是夜多语叙洁夫妻父子不表。次日登程,数十天方到玉门 关,按下不表。

却说神宗天子病体日重,服药不效,几次昏迷。众妃后多人一宫仿惶,昼夜不安。神宗自知不保,复宣请潞花王父子进宫,屏退庞后,侍御宫人,一概不许近前。

是日潞花王进见。天子曰:“王兄、御任下坐。朕今一病难痊,只此永别。王兄、御侄既不愿接嗣 山,朕一死后开丧即要保赵聪幼子登基,以免奸臣睨视 山最为急务。所恨海者不能追觅回慈云王子,并屈杀陆后,是朕之差处。”又呼赵聪太子至床 前,携儿之手曰:“王儿,愿汝为君勿效着为父作事颠倒糊涂。且慈云乃系东宫嫡子,汝须年略长些,论嫡原该册立于他,今找觅不回,出于不得已而立汝继嗣 山,倘他回朝,汝须相让。依着为父之言方为大孝。”语毕气喘吁吁,吐血数目。后妃、宫人一并齐集。潞花王父子惊慌无措,呼唤“圣上保重!”连连呼唤。圣上头一摇,双目泪流一线,不语而崩。一宫慌忙举哀。传出外宫,文武百官尽皆得报。

次日开丧,文武百官挂孝,四海禁绝八音。殡葬王陵事毕,潞花王曰:“圣上宾天,不可一日无主,合请新君登基。”庞后随太子后御大殿,祭告山川、社稷。是日御香霭霭,王亲国戚,文武百官山呼朝见。正是:

九重天子开金阙,万国衣冠拜冕旒。

此日天子年方十岁,不能传宣,有庞后在侧代圣上宣谕纶音:“今日上承天休,父作子述,王儿初登大宝。上叨先王福荫,下赖众文武臣扶。自是邦家祯祥,四方宁靖。改号哲宗元年,颁行天下。文武各各加给,天下大赦囚犯罪人。只有慈云逆子、陆凤阳、张梦虎三人,乃朝廷重犯,不赦。如文武官员知其踪迹,拿获回朝者,加封王爵;军民解获者加官二品之荣;倘不受爵禄者,赏赐公田十顷。知情不报者,数十家连坐,本土官不能辞其罪。藏匿包庇者,九族移诛。”是日封爵:潞花王须尊,但王位已极品,难以加升,只进为王伯,上殿不拜、出朝不辞,坐观听政自主。御侄加封晋王,一月两朝朔望之期,分理朝政。庞国丈加封左柱国太子太师,恩赐带剑上殿,出入防提刺客。韩吏部加封左右柱国太子太傅。满朝文武各有加升,只有庞家宗族老少不是在朝玉带横腰,抑或外镇权兵统属。庞后加进王太后。是时天子年幼,未有立后,庞太后天天垂帘听政。

住语朝中多絮,再言山东青州府周勇。自从带携太子逃回故土,将有一载。是日,颁行诏到山东省,即对妻言知曰:“不好了。今日圣上驾崩,新君接位,另出赏格拿捉太子。谕旨森严,倘有一人包庇藏匿,九族当诛。此事如何是好?”

贾氏曰:“丈夫何须多心疑虑,吾夫妻既受寇老爷重托,守着君臣之义,祸福只由天所降,得保护一日得一日耳,断不可别移二心。”

周勇曰:“贤妻言之有理。吾今一别汴梁,即日逃回,事藏机密,料然无一人知觉,且不可少露风声。太子睡熟已久,将将醒觉,且勿复言。”

住语夫妻忠良密约,再表登州府双龙山。刘迪一天对陆公子言知曰:“贤婿,吾自到山已有一载。是吾本庄租业,定规一年收清。今值对岁之期,要别贤婿等下山收取,租银一万五千余两,定然亲到方妥。”

陆公子曰:“不免小婿下山相伴如何?”刘迪曰:“不可。汝乃朝廷重犯,岂可多露行踪。老拙本头地皆已熟认,历年惯走的。”公子应允。是日下山回家,公子与李豹送别下山而回。

只说刘迪行程数里,不觉于中途遇雨。进前只见一古庙,只得身到庙中。并不见司祝一人,是静谈之所,只见匾牌上是诸葛武侯,即倒身下拜禀上:“弟子名刘迪,只借庙宇中略避风雨,虽无香烛敬上,念吾一点微诚,乞望武侯神君庇佑我与陆国舅等,早日得遇太子,共起义师,杀回朝中,诛奸灭佞。重修圣宇,再塑金躯。”祝禀一番起来,四处观游。只见庙宇广大,一连数座俱是空荒之所。滂沱大雨落至红日归西还未止息。刘迪只得吃些干粮,不觉身体困倦,卧于阶侧。有武侯君显出神通。未知如何点化刘迪,且看下回便知端的。

推荐阅读

百家公案> 包公案> 九命奇冤> 康熙侠义传> 李公案> 于公案> 林公案> 海公小红袍传> 海公大红袍全传> 郭公案>

阅读分类导航

四大文学名著唐诗宋词诸子百家史书古代医书蒙学易经书籍古代兵书古典侠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