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里,像往常一样,一温一暖的小灯开着,电视屏幕的荧光闪闪烁烁,拌着轻微的响声。她放下包,走到厨房,轻轻打开冰箱找东西吃。“你回来了!”母亲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身后,她转身,幽暗的灯光下,母亲的脸呈一种青色。“恩。”“水已经给你放好了,洗澡吧!”她累极了,是的,需要洗个澡。她踏进浴一室,今天的浴一室特别干净,似乎被彻底擦洗了一遍。她试了水一温一,躺进了浴缸。一温一暖的水漫过她的肌肤,她舒服的想要死去,恍惚间进入了梦乡。
突然她莫名的惊醒,水似乎还是热的,但心中却有一种不知人在何处的恐慌。她责怪自己怎会睡去,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刚才氲氤的声音一下子全没有了,屋里显得异样的宁静。她穿好衣服走出浴一室,屋里已一片漆黑,是的,没有声音,没有一点声音。
她也就困困地回到自己地卧室,不多久就沉沉地睡去,桌上有着她和父母的合影,影里三人和谐地笑着,异样地笑着,放肆而恶意地笑了起来,她仍然睡去,睡去。
一阵突如奇来的尿意,该死的,睡前似乎没有喝水。她迷糊的走进浴一室,黑暗中浴一室闪着青色的光,擦的真干净啊,她潜意识里想着,低头看见门框后晃过一双白皮鞋,她一惊,抬头看,门后什么也没有。她头皮发麻起来,僵僵地站起身,突然感到身后有一双锐利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笑的那么邪恶,她从浴一室落荒而逃。book.sbkk8.coM
打开卧室的灯,她舒了一口气。回到一床一边坐下,看到她的包,质地一精一良的黑色挎包。她几乎是无意识的看着它,突然想起了父亲,这两天父亲感冒,一直咳嗽,今天中午母亲来了个电话叫她买一点咳嗽药水回来,正好12点,她正在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电话铃响起时她的手表也报了时。想到晚上回来时母亲一点也没提起这事,她觉得有点懊丧。她站起身从包里拿出药水瓶,走进父母的房间。她蹑手蹑脚地进去把药放在柜子上,正要转身离去,眼睛余光扫到一床一,一床一上竟然没有人。她一惊,连忙打开灯,是的,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她走过每一个房间,包括一陽一台,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屋里乱窜,她打开各扇门,幻想着那两个人躲在门的角落里,但没有,没有人。
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卧室,颓然地坐在一床一边,低头抓住前额垂下的长发,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产生,她想着,突然从面对着的镜子里看见身后的衣柜,柜门外加着一小片白色的布,没有抖动,只是夹在那儿,她缓慢的转身,缓慢的打开门,她的脸色从惊吓转为恐怖,她看见那件白色的衣服,那件风衣,挂在那里,领口裁剪的那么恰到好处,腰身是那么纤细,高贵的名牌制作,散发着主人优雅的气质,如同它的主人在某一个昏黄的下午,将它轻轻的搭在椅背上一样,她的主人抛弃了它,但它不应该在这里。她恐怖的向后退着,脑海里飘着那个恶毒女人如花的笑容,那样纯真的笑着,不要说男人即使是女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喜一爱一,她讨厌那种笑容,她发疯似地冲出卧室,走过走廊,浴一室的风穿过她的后颈,凉的,她站住了,她明白了。book.sbkk8.cOm
她转过身,浴一室的门开着,散着青色的光,洁净如新的浴一室,她走进去,呆呆地盯着镜子,镜子里她的背后有一缕不属于她的长发,轻柔地绕过来,她默默地用右手打开镜子下的橱门,窒息的感觉上来了,她已快不能呼吸,镜子里显着她眼珠突出的恶状,她面色如青,她的脑海里闪现着一幕又一幕,在那个昏黄的午后,那个白色的女人秘密地来到这里,她,还有另两个最一爱一她的人接待了她,天衣无缝,她不后悔,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中午12点的电话和晚上回家看到的人、听到的声音,他们太一爱一她了,是来最后看她的吧,还是……她想说,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倒下来,依靠在镜子下的橱边,橱里有两具早已僵冷的身一体,血已经凝固了,她明白为什么浴一室会那么干净了……屋里静极了,没有人,没有一个人。
第二天,有人从某户人家里发现三具一尸一体,一对年老夫妇确认为死于昨天上午,一个女子死于昨天午夜,死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