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郁郁葱葱的山上,一所小屋,一对情侣。女孩安吉拉个子不高,一头微卷的红色头发。男孩华莱士瘦而挺拔,正低头脱掉登山靴。
安吉拉狠狠地甩掉登山靴:
“噢!我被蚊子叮,我被磨出十水泡!我恨这该死的靴子。”
华莱士安慰女朋友:“安吉拉,你现在真吓人。想一想,我们不是玩得很高兴吗?”
“玩得开心的是你!”安吉拉反唇相讥,“你开开心心地把我甩在身后足有半里路,我可不觉得整整—天都追在你屁十股后面有什么可高兴的。”
“那可不是我的错,谁让我腿长呢。对不起,亲十爱十的,接触自然我真的太兴奋了。”华莱士微笑着说。
安吉拉扑哧笑出声来,然而她的笑脸上迅速掠过一丝疼痛的表情,她扶住自己的头。
“头痛?”华莱士问。
安吉拉点头。华莱士立刻捏着嗓子装出小孩子的腔调:“如果能让你感到好受些,请用石头砸我的脑袋吧!”
安吉拉笑起来:“好了好了,我去洗个澡。”他们拥十吻了一下,安吉拉走进浴十室,享受着沐浴的快乐。有一阵头痛袭来,她眼前的浴十室墙上快速闪过一个黄色的笑脸,瞬间就消失了。然后,她的眼前闪现出这样一幅场面:她被埋在一堆黄色黏十液里,无助地尖十叫……
她从浴十室出来,换上睡衣,坐在十床十边。华莱士看到她表情严肃,在她身边坐下:“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生气。”华莱士将安吉拉搂到怀里:“我们再也不远足了好不好?从此就待在室内啦。”他注意到女孩子有些异样,“亲十爱十的,你怎么了?”
“抱十紧我。”
他们抱在一起,躺在十床十上。这个十温十馨的镜头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具枯骨,摆着和生前同样的姿势,身边,是一片田野。
穆德看着照片上相拥的枯骨:“哇,这两具骨头在十床十上做什么呢……呃,右边的是安吉拉,左边的是华莱土,他们是新婚夫妇。最后一次有人看见他们是在北卡罗莱纳的布朗山附近远足。我必须说明,仅仅失踪三天后,他们的十十尸十十体就变成了这样,而且室内十温十度从没高于39摄氏度。”
“我知道你是说没有达到腐烂的条件,”史卡丽接话,“可那很可能是人为剔掉肉的。”
“哦,你不知道,这些骨架都找不到衣服的。”穆德试图说明这是一起×事件。
史卡丽抗议:“我倒认为这是一起谋杀。有可能是一种宗教仪式。先把衣服除下,再把肌肉剥离,或者用酸溶解,之后凶手把骨架摆成某种需要的姿势。总而言之,我认定这是一种仪式。”
“可是没有指纹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史卡丽,那是布朗山。700多年前起到现在,不下几千个人目睹了布朗山上出现变幻的光芒。就好像是色彩在山顶跳舞一样。没有哪门科学能解释这个现象。”
“好吧。”史卡丽嘲讽地说,“你的意思是,700年前UFO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把这个山搞得花花绿绿的?”
穆德的表情很受伤;“我只是想把它和这个案子连接起来。想想以前,美国南部那些牲口被杀死剔骨的案件,那些都早就和UFO挂钩了。这起也是剔骨案,只是受害的是人。史卡丽,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怪我处理案子的时候痴人说梦,可是你想想,有哪一次是我想错了?我的猜测98%以上是正确的。”
穆德说完走了出去,留下无语的史卡丽。
北卡罗莱纳州,某医院太平间。验十十尸十十官对到访的穆德和史卡丽说:“十十尸十十骨都保存好了,将送十交十政十府的高级验十十尸十十官做进一步检查。”
史卡丽检查了一下十十尸十十骨,结十缔十组十织还基本完好:“您确定这就是照片上的骨架?这两具看起来至少已经放了半年了……麻烦您把骨架的发现时间和确切地点写下来。”
就在验十十尸十十官埋头写的时候,史卡丽发现其中一具骨架上有一个小小的黄色黏十液斑点。她问验十十尸十十官:“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哦,这些痕迹是在沼泽发现的。是一种和淤泥相关的有机物。”
穆德拿过验十十尸十十官写的字条:“我去十十尸十十体发现处看看,”他发现史卡丽没有一点要跟上的意思,“你不去吗史卡丽?”
“不,你去吧。”
穆德驾驶着租用的商务车来到了发现十十尸十十骨的地点。一只灰色的松鼠在蘑菇堆里穿行着。他停车的时候,车轮碾过一片蘑菇,蘑菇散出了孢子,孢子像云雾—样散在空中,而穆德从这孢子的云雾中穿了过去。他看到一片似乎新翻十动过的土,他走过去蹲下,看到那里有—种黄色黏十液,和史卡丽从遗骨上发现的—模一样。他抬起头,看到旁边有一块挺大的石头,石头后面探出的是——不可思议——华莱士的脑袋!华莱士又迅速躲回到石头背后。
“华莱士?”穆德追着华莱士。华莱士爬进了一个小山洞里,穆德也尾随其后,点亮了打火机。
实验室。验十十尸十十官拿出那种黄色黏十液的化验报告:“我还以为是淤泥之类的,其实不是。”
史卡丽仔细读着那份报告单:“水,盐酸,电解液,胃蛋白酶,胰岛素,这些是消化分十泌物。”
验十十尸十十官也说:“非常像是胃液,除了这一种成分——几丁质酶。这也是一种用于消化的酶,但是仅仅限于植物才有。”
“我看过类似的骨架照片,”验十十尸十十官说,“但是那时候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些骨架都是在失踪几个月以后找到的。有些照片中的骨架发现地点,离这两具相当远。”
史卡丽立刻掏出手机给搭档打电话,而得到的答复是:不在服务区。
“麻烦你把这个样本给FBI送一份,让他们再做深入的分析。现在……”她担心起穆德来,“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卡车吗?”
穆德在山洞里,他的周围都是黄色的笑脸。他看到了华莱士在山洞里躲躲藏藏的。
“求你!不要抓我!”华莱士哀求。
“过来,走近点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是和他们—伙的吗?”华莱士战战兢兢地问。
“和谁—伙?哦,对了,我不想告诉你。可是,华莱士,你应该已经死了。我们在离这儿200码的地方发现了你的十十尸十十骨。”
“那十十尸十十骨是假的!是他们放置的!”
“谁放置的?”穆德问。
“你知道是谁!”
“布朗山上的那些奇妙的光?”穆德指的是外星生物。
“他们绑架了我!绑架了我和我的妻子安吉拉!我们被带到甲板上……”
“华莱士,你的妻子安吉拉的骨架,就在你的旁边。”
“不!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的死亡是他们伪造的!他们有那个技术。大家都觉得我们死了,所以不会再来找我们!他们把我放出来了,可是安吉拉……她还在飞船里被用来做实验……“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首先,从这里出去。”穆德说。
“你背后。”华莱士一指。穆德转过脸看,先前的墙壁变成了一个隧道。
“这是怎么回事!”穆德叫道,“一分钟前那里还是堵死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是那些人!”华莱士捂住自己的头,“天啊!现在我都不知道一切是真是幻了!”
从洞十口处传来咆哮般的风声,并且照射进来变幻着的彩色光线。
“是他们!是他们!”华莱士尖声叫着,往山洞深处跑去。
“华莱士!”穆德跟在华莱士后面跑了过去。 史卡丽顺着穆德的鞋印,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山洞。
“穆德?”她叫着搭档。没有回音。她低头仔细看了看脚印,走回了驾驶来的卡车。
山洞里,穆德和华莱士停了下来。外面风声渐止,浮幻的光线也熄灭了。
“他们走了。”穆德说。
“是啊!感谢上帝,他们没有发现我们。”
“他们本该发现我们的,可能他们是在找别的什么东西。”
华莱士拿出一个奇怪的照明设备,看起来有可能是从飞船上带下来的。他点亮了山洞——“我的上帝!安吉拉!安吉拉!他们放你回来了!”
“安吉拉,你能回忆起什么吗?”穆德问。
“非常的模糊……我和我的丈夫在—起时,突然出现了奇的米……从布朗山山顶的方身来的,不停地变幻,像是在跳舞。抓了我和华莱士。”
“然后怎么样了?”
“一十十团十十漆黑……我爬起来,就看不到我丈夫了……”
华莱士告诉安吉拉,他先被送回来了。
穆德接着问她:“你被抓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白色。没有家具什么的,就是白色。我被放在一个桌子上,虽然没有任何东西压着我,可是我就是不能起来。”她说着,大哭起来,“有很多人在我旁边,可是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在我身上做实验。”
穆德在她脖子后面发现了一条伤疤,看起来是条新疤痕,没有愈合多久:“这是用来灌输某种东西到你身十体里的吧,我以前似乎见过。”
“是的……我想起来了!他们用东西钻,可是我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我身上有吗?”华莱士插话。
“没有。大部分的报告里都是女十性十被植入。听着,所有自称被绑架的人的供词和你们说的一模一样,你们简直就是照本宣科了。除了一件事不同……我们已经发现了你们的十十尸十十骨。”
“我说了,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还活着,”华莱士说,“他们不想让你发现真相。”
穆德抬眼看着华莱士:“我们现在就出去。”
年轻夫妇一口回绝:“不!他们就在外面!绝不!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我们,会再次抓走我们的!”
穆德一意孤行。他走向洞十口。洞十口的变幻莫测的光变得十分耀眼,不停地舞动,拼出一个图案——42。这个42变得愈发清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穆德眼前的这个42,逐渐变成穆德的门牌号码。
“……史卡丽?”穆德从十床十上坐起来。
史卡丽跑过来和穆德拥抱。“史卡丽,”穆德指着坐在房间沙发里的年轻夫妇,“这是安吉拉和华莱士·安吉拉。华莱士,这是我的搭档,探员史卡丽。”
“外星人伪造我们已经死亡了。”安吉拉看着疑惑的史卡丽解释道。
“史卡丽,”穆德十温十柔地说,“请你先把你的科学偏见放到一边。我想给你看些东西,能改变你我,甚至整个人类的东西。”他将双手搭上史卡丽的双肩,指引着她——那是一个小小的、灰色的外星人,站在十床十柱子后面看着他们。
“我绑架了他。我和他通过心灵感应聊了很多东西,他告诉我了一切。”穆德自豪地说。
“我……我能听见他说话!”史卡丽惊奇地叫起来,“啊!我的上帝……穆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对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对的。”
穆德非常满意搭档的反应:“你终于认可啦?”
“是的……尔说过的,关于这些灰色的小生物,关于UFO,关于外星诱拐……关于……布朗山顶的光。”
穆德的眼睛闪着光:“那两具骨架你怎么看?骨架上黄色的黏十液你怎么看?”
史卡丽顺从得像着魔一样:“那些只是淤泥。”
“这些话一点也不像是你史卡丽说的。”穆德说完,走向厨房,打开水龙头。他看到黄色的笑脸顺着水流不断流十出来。他关上水龙头,用湿十毛十巾抹了把脸,回到史卡丽身边。
他对自己的搭档说:“这两个人,这些骨架,这整个故事,其实根本没有意义。”说着,他看到黄色的黏十液涌进了他的房间,安吉拉和华莱士很快被淹没在了黏十液里。他环顾房间,所有的家具都在扭曲变形,再看史卡丽,她也在黄色的黏十液中渐渐融化。
……
洞十穴十外,站着史卡丽和验十十尸十十官。
“你进洞了吗?”验十十尸十十官问。
“当然,空的,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应该还在这附近,我带你找找,这一带我熟悉。”验十十尸十十官说。
史卡丽低头看了看土壤。她戴上橡胶手套摸了摸,手套十上沾满了黄色黏十液:“看,是那种消化液,好像正从土壤里不断渗出。”
“史卡丽探员。”验十十尸十十官叫史卡丽过去。在洞十口附近的田野上,有一句仰面的骨架。史卡丽呆呆地看着它。
……
太平间。验十十尸十十官拿着两张×光片,神色凝重的走来。其中一张是死者的牙齿×光片,另一张是穆德的。对照后发现,两张完全一样。
“我知道很难接受……”验十十尸十十官说不下去了。
史卡丽将脸转向那副骨架,她很想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会因难过而过分扭曲。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声音也随着颤十抖:“我们……嗯……与此有联系吗?”
“我不知道。”
史卡丽哽咽着:“那不是很像人的胃液吗?也许他不小心跌了进去……这可能吗?可能吗?”
验十十尸十十官看着她:“我觉得更像是一个凶手,作案后融掉肉,摆成这样,类似一种仪式。”
史卡丽流下了眼泪,擦十拭着遗骨。
验十十尸十十官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把这副遗骨,送去华盛顿。”
华盛顿FBI办公室。史卡丽站在主管的面前,提十交十了她对这个案子的报告。报告的结尾是:“穆德死于一种宗教的仪式十性十谋杀。”
“其实我对他的死并不确定,”史卡丽说,“仪式十性十谋杀……这听起来很正常,可是其可能十性十微乎其微。”
“但这可你自己写的,你要自己推翻自己?”主管问。
“我在×档案组的角色,一直都是试图用科学和理十性十去解决问题。我是穆德的对立方。但是多少次是我对了呢,多少次我能够科学地完整地阐释×事件呢?”
史卡丽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将毕生投入到×事件的穆德,难道自己的死也要成为一件×事件吗?
史卡丽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向穆德的住所。进楼,乘电梯,下电梯,推开穆德的房门。房间里站满了同事,他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史卡丽。
“我还是不能接受……”史卡丽悲恸地说。
“我们也是,”一个同事低声说,“我总是觉得他会突然敲敲门,大喊一声‘惊喜!’你要喝些酒吗?会好一些。”
史卡丽摇头拒绝。
“我们一定会为穆德报仇!”另一名同事接话,“把那个狗十娘十养的绳之以法。”
“听着,你们这些人。我觉得这不是一起谋杀,你们都觉得是谋杀吗?是人为的吗?我是唯一一个不那么觉得的人吗?”史卡丽在一阵头痛中莫名地发起了脾气,“穆德在哪里!穆德在哪里!在哪里!”
在她的歇斯底里中,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不做声。
敲门声响起。
没有一个人去应门。门继续响着,终于,史卡丽缓步走去开门。
进来的是穆德,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卧室。
史卡丽发现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俩。
穆德转过身面朝着她说:“史卡丽。”
她呆呆看着这一切。在她视线可及的地方,正放置着穆德的灵柩。
穆德坐在沙发里,他看起来非常平静:“当强烈的光线袭来的时候,我们正躲在山洞里。那是一种蓝白色的光,强烈得简直要让我瞎掉。他们抓走了我,我被绑架了。我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白色中,周围空无一物,就像安吉拉描述过的那样。”
“穆德,安吉拉已经死了。”
“事实上并没有。”
“可是我们在田野里找到了他们的骨架……而且就在不远的地方……你的骨架也在那片田野里。”
穆德张开手臂:“可是,看看我,我在这儿。”
“你是怎么回来的?”史卡丽问。
“外星人带我到这里。”
“从北卡罗莱纳直接带到你的公寓?”史卡丽质疑,“而且,为什么你要敲门?这是你自己家。看到我在你的家里,你似乎并不惊奇,一点点也不!其他探员去哪里了?穆德,5分钟前这里还挤满了为你守夜的人,现在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穆德看起来一直在思索,最后选择回避问题:“嘿,我不在这儿吗?真的是我。”
“穆德,”史卡丽认真地说,
“这些不是真实的。都是幻觉。或者是我的幻觉,或者是你的,也可能是我们俩同时产生的幻觉。”
“可是为什么会产生幻觉?”
“肯定和我们在那片田野上发现的某些东西有关,我们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有幻觉出现的。野蘑菇!是那些野蘑菇。它们长在田野上,我踩到了一个,它释放出孢子。不少蘑菇都因能致幻而闻名。当我们吸十入它们的孢子……穆德,我相信安吉拉和华莱士是被我发现的—种物质消化掉了。这种物质满田野都是。他们被吃掉、吸收,骨头被吐了出来。这些迷幻的物质和用于消化的物质,可能来自于同一个机体。”
“一个大蘑菇?”穆德问。
“一种巨型真菌!这种东西是存在的。生物学家发现了重达几吨的真菌,有好几亩地那么大。它们需要活体组织作为养料。穆德,这种生物可能是用—种迷幻剂,将牺牲品引十诱到特定的地方。”
穆德突然感到一阵头痛。
“穆德,我们有没有可能正在地下,浑身覆盖着黏十液,这们的幻觉。有没有可能,吃掉,正在!”
穆德的梦似乎醒了。
山洞门前的泥地里伸出了一只手,费力地挣扎着。穆德艰难地从泥潭爬起来,狼狈不堪地咳嗽着。他返回洞里,刨着土,拽出浑身是泥的史卡丽。他将史卡丽背到身上,走了几步,双双十精十疲力竭地躺倒在一片安全的地上。
“我们就像是处在一个咒语里。你发现了这个咒语的秘密,咒语也就解除了。史卡丽,我们在地下埋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半天?为什么我们的身十体没有被腐蚀十性十的消化液灼伤呢。看看我们,好好的。这说明,史卡丽,这还不是真的,我们还在幻觉中,还在地下。”
史卡丽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远处走来了他们的主管。穆德发疯一样对主管连开三槍。主管的身十体里流十出黄色黏十液……幻觉。仍然不真实。
“这里!这里!”搜救人员的尖十叫十声打破了沉静。
搜救者发现了穆德伸在土壤外面的手,用尽全力把他刨了出来。
穆德和史卡丽都处在昏迷中。他们身上覆盖着黄色黏十液和淤泥,脸上、手上等皮肤十裸十露的地方被不同程度的灼伤了。
救援小组立刻将两人抬上救护车。
车里,穆德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搭档,费力地伸出自己的手。
当他握住史卡丽的手的时候,史卡丽也睁开了眼睛。他们双手紧十握,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