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山根那平静的村子里,坐落着我和睦的家,爸爸一妈一妈一依然辛勤的为家奔波,给我的关怀也丝毫没有减少,然而我却再也无法拥有一奶一奶一那温暖的怀抱,余温在记忆中渐渐散去,剩下的只有那刻满皱纹的慈祥的脸。
一奶一奶一是一个非常喜欢孩子的人,即便是在萧条的冬季,我家也是门庭若市。一奶一奶一房间中偌大一台土炕却没有爸爸的一席栖身之地。村东、村西的十几个孩子学着一奶一奶一的样子,盘腿坐在小方桌前吃炒一毛一豆、听故事……而那时,我正依偎在一奶一奶一的那温暖而又舒适的怀里,或许已经睡着。瓜果飘香的盛夏直至中秋时节,更不用说,我家小院定是蜂拥了几乎全村乃至邻村的孩子。门墩旁、门槛上、枣树下……他们尽情的狂欢在这不足一亩地大的乐土上。一奶一奶一总是一如往常的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或做鞋子或补衣袜,并且时不时的抬起头朝孩子堆儿中发出几句叮咛。那时的我仍然蜷缩着身一子躺在一奶一奶一的怀里,享受着那不可舍弃的惬意。
好人一生少磨难,这似乎连去世也不例外。安安静静的一一夜之间,一奶一奶一躯体上盖上了再也揭不开的白洋布。于是,一奶一奶一那温暖舒适的怀抱成了我挥不去的记忆,我唯有把它珍藏在我记忆的深处。
多少个夜里,我突然笑着醒来,却感到身一体冰凉,再也无法入睡,或许我还在追忆一奶一奶一,在寻求那温暖的怀抱,因为我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