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丛林中又走了好久,看见一座小木屋,粉刷一新的,门上写着“**林业局”字样,这是一座森林看护员居住的屋子,他破窗而入,发现屋子里有一些吃的和几件衣服,于是,他草率地吃了点东西,在黑乎乎的木屋里换掉了那个印有“1744”号的囚服,穿上了一件新衣,在狱中,他没有名字,人们只叫他“1744”号,现在,换上了新的衣服,他重新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但哲。
但哲做完这一切后,刚要出门,却听到了远处传来了狼嚎声,他想到了森林深处如鬼火般闪烁的蓝色的狼眼,不由得退缩了一下,这时,“”地一声,森林深处传出一声槍声,听到槍声,但哲意识到危险的来临,难道警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在,追捕到这里来了?
他反复告诉自己:我是一个逃犯,我不能在这里停留一刻。
他拿起放在小木屋门的斧头和一个火把(没有点燃的),走出了木屋。
乌云遮住了月光,黑夜变更加一陰一森,狼群躲在森林里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只要猎物出现,它们就会一一一捅一一而上,将其撕成碎片。book.sbkk8.coM
但哲丛林中前行着,月亮又从云中露出了脸,四周的树木在月光下已不是那么触不可及,突然,他又听到一阵狼嚎。
但哲望着晃动的树丛,退却了,他又返回了小木屋,抱着斧子爬到屋顶,睡了一一夜。
这一一夜,他数次在梦中惊醒,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了那个被柴金杀死的男人,他满身是血,肚子上满是大窟窿,他在但哲的面前哭泣着,没完没了——他的耳边仍然回响着那恐怖的警笛声,好像就在他的身旁,他还梦见警察用槍指着他,梦见狱中的死刑犯毒打他……
第二天一早,他悄悄地从房子上下来,透过窗子,他看到小木屋仍然空空如也,护林员还没有来,他吃掉了小木屋里的几个馒头和剩菜,再次步入了丛林。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累了,就坐在了草地上,由于昨夜睡眠不足,他还想睡,就往后躺了下去。他向后仰着躺下,头刚落到草地就碰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而且还有点软,细细的,这时,他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腾”地坐了起来,往后一看,“啊”那是什么?
他看到一条白花花的手臂躺在草丛中,手掌上还有血迹,他拔开草丛,看到一具男一尸一。
男一尸一40多岁,双目圆睁,头顶有一个很大的伤口,黑乎乎一片,血迹已经凝固了。
看样子就被人用钝器重击头部而死的,男一尸一的肚子空空的,内脏都没有了,身一体其它部位的肉被撕一破了。
但哲又看了看男一尸一的衣服,他穿的是一套蓝色的上衣,上衣上面还有标有“**林业局”字样,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男一尸一就是小木屋的主人。
他又想起昨晚的槍声、狼嚎,这样他对事情就了初步的推断:昨晚的槍声可能是这个男人打出的,也许是在他与人搏斗的时候槍走的火,总之,他的槍被人抢走了,又被人杀害在了丛林中,从空空的肚子可以看出,男一尸一曾被野狼光顾过,狼吃掉了他的内脏,或者是其它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