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奇怪邻居
倪谦又发来慰问的短信,我虎头八脑地瞎应付着。他喜欢我还想追我,他虽然不说,但所做的一切,傻子都能看出来了。我不是傻子,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只是以公司同事的身份,跟他淡然相处着。
回到家,我将信放进了一个大铁盒里,铁盒里满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信,寄信者都是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
我们也很少聊天,平常都是他找我换鞋。
说是换鞋,但每次他都寄来旧款和一封信,然后就没了人影。
信里说的无非都是他跟他女友的事情,女友又提了什么高物质要求、周末在郊外做了什么、七夕节怎么过的,有些无聊,但很满足我八卦的兴趣。book.sbkk8.coM
一床一头灯散发着暗淡的光,我累得实在懒得梳洗,倒在一床一上一动不动。
一床一头的闹钟,滴答滴答走动着。旁边的邻居屋内,又开始传来“呲啦呲啦”的声音,像是锯子锯木头的声音,但声音小得又像是划动无数根火柴一般。
隔壁屋上一个租客是对喜欢摇滚乐的年轻夫妻,他们将屋子的墙壁加厚,隔音效果变得更好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能听见一些响动。前些年,周围上下楼的邻居,也曾敲门和报警,什么办法都用过了。
最古怪的事情是,现在的这个租客像是吸血鬼一样,只在夜里活动。后来只要半夜一出现响动,邻居就会敲门找去。开门的是个男人,听说长得还不错,态度还算客气,说是自己工作很忙,半夜要做建筑的模型,希望周围人多担待。
邻居见他道歉态度不错,也就随便说一说算了。只是时不时还会传来声音,但大家也都忍了。
我曾见过隔壁的男人,那天我因为一个客户的事情,早上六点就出门了,但钥匙却拔不出来,我正急得没办法的时候,—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只轻轻转动—下,钥匙便拔一出来了。
“谢谢!”我感激道。
他个子不算太高,瘦瘦的,从衣服的款式上来说,应该是个很讲究的人,但上面却沾满了土和一些深色的斑点痕迹。
他塞给我钥匙,对我点了点头,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但隔壁还是会有锯木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