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府里有一家布店,布店两个老板,大老板张虎,二老板李彪,二人明着是开布店,暗地里却经常在死人堆里刨东西。逐渐有了点积蓄,大老板张虎,娶了个媳妇刘氏,刘氏是本地数一数二的美人,张虎娶了她心满意足,大办宴席招待亲朋。李彪看着人家喜接连理,心里很不平衡,同是穷苦出身,为什么他张虎娶老婆,而自己却只能干看着。再看到刘氏如此美貌,他心里就直痒痒,心想怎么才能把这美娇一一娘一一弄到手。
张虎结婚后,把布店里的生意一交一代给李彪,是赚是赔也不过问,整日和刘氏如胶似漆,尽享鱼一水之欢。等积蓄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他就和李彪走一趟“买卖”,回来继续挥霍。这天李彪对张虎说,他探听到河南开封附近有一座古墓,不是朝廷大官就是富甲一方的豪绅。张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立即就和李彪计划起如何盗墓,心想不如干个大的,也好安安稳稳的过几年太平日子。
天明后,张虎对刘氏慌说要到外地进货,刘氏问何时能回,张虎说:“少则十日,多则一月。”刘氏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给丈夫打点行囊,准备应用之物。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张虎泪别刘氏和李彪直奔河南开封。
开封到后,他们住进“客来悦”客栈,白天吃喝玩乐,晚上谋划着盗墓计划。他们买来了铁锨、橇棍、火把等应有的东西,装进一条麻袋里。长话短说,这天晚上他们行动了。白天趟了几回路,晚上来也没费多大事,两兄弟到得墓地,你一铲我一铲的就挖了起来。这个墓分内外两层,他们挖开外层,把里面的陪藏品搜刮一空,有金有银珍珠玛瑙,整整装了少半麻袋。
张虎一掂量,心中大喜:“兄弟,这些够我们用一辈子的了,咱们脚底摸油,赶快溜吧!”李彪不以为然,他一指里面的那口石棺:“看看里面,说不定死人嘴里有鸡蛋大的夜明珠呢?”张虎想想也是,要干索一一性一一干个彻底。兄弟二人用撬棍把棺材撬开个缝,用撑柱顶一住,慢慢往高里撬。李彪拿着火把,张虎伸腿钻进了棺材里。一尸一体腐烂的只剩下了骨头,张虎在里面摸索着,把手镯、扳指递了出去,然后继续往前摸索。李彪问有吗?张虎说没有,李彪让他再仔细搜一搜。张虎在里面找着,李彪心想:此时不干,等待何时?这样想着,他就来一一抽一一撑石棺的撑柱,张虎听着动静不对,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没想到合作多年的兄弟会给他来这一手,他拼了命的想往外钻。李彪抡起撬棍,不管轻重的砸向张虎,几下就把张虎砸蒙过去,然后他一一抽一一掉撑柱,背起麻袋扬长而去。book.sbkk8.coM
等张虎醒来后,只见眼前漆黑一片,伸手触到了那副枯骨,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拼命的用头顶石棺的盖子,头顶一破了再用肩膀顶,但石棺还是纹丝不动。当时他绝望极了,心想自己就是憋不死也会被活活饿死。想起家中新婚不久的娇一妻,不由得泪如雨下,又想起背信弃义的李彪,恨得牙根都痒痒,要是他能出去,非撕了李彪不可。就这样,他在又气又急又饿中渐渐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以为自己势必会死了,就在他刚要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听声音有三五个人,他们商量着什么。张虎衰弱的神经活泛了一点,他判断出,来人也是盗墓贼。不一会儿,石棺被撬开一条缝,慢慢地,缝隙越来越大,然后石棺踏进来一只脚。张虎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这只脚,“鬼呀!”,那人吓破了胆,尖一叫一声撒腿就跑,他的同伴也是王八撵西瓜——滚的滚爬的爬。张虎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顿时身上恢复了几分力气。他艰难的爬出石棺,爬出来后,他的这点力气也用完了,身一体被一一抽一一空了般的晕死过去,等他再次苏醒后,又有了一点力气,他本能地朝坟墓外面爬。短短几步路,对他来说,好像是几千几万里,每一步都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每爬一步,他都要歇上很大一会儿。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爬出了坟墓,这时他仅有的那点力气也用完了。book.sbkk8.cOm
像许多大难不死的故事一样,张虎也被一个人救了。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床一上,面前一位老人正给他喂米饭。老人叫他不要动,别说话,他说他叫王忠,是个看病的郎中,无儿无女寡居在山上,出外采草药时,偶然发现了他,把他救了回来。张虎心里感激不尽,想想自己大难不死,心中也是庆幸万分。身一体恢复一点后,张虎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老人听,老人很同情他的遭遇,叫他好好静养,等身一体康复后再做打算。张虎一心想着报仇,哪里等得急,趁老人出去采药,偷偷的溜了出去。谁知张虎体力不支,晕倒在路上,又被王忠救了回来。张虎又气又急,外出又吹了凉风,结果大病了一场。王忠给他熬药治病,并经常开导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叫他不要一一操一一之过急。张虎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一体,连连叹气,不由得泪洒病榻。长话短说,张虎这一病就是大半年。这期间,他请王忠打听一下妻子刘氏的下落。王忠让人打探回来,然后对他说,刘氏在家很好,李彪没有再回去过。还说刘氏很想念他,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出门,只能盼他早点回来。张虎听后,平静了许多,心里很安慰,只愿自己早点康复。闲来无事,他也跟王忠学了很多药理知识,王忠见他好学,索一一性一一收了他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