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守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幸好我的时间够多,耐心也算是充足。
挨到半夜,当我已经快被困意侵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光标终于又动了一下。
我瞬间恢复清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光标的移动。
我想出的办法果然有效,这次,光标的移动留下了痕迹,我随着痕迹,慢慢地观看光标所画下的图案。
不,不是图案,而是两个字。
“救、我。”
我的后背一下子挺一直了。
“救我”?
什么意思?这是谁?谁会通过电脑发来这么诡异的信号?他在哪里?被困在电脑里吗?
等等,困在电脑里?
我又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那阵推玻璃的声音,如果……如果写字的人真的被困在了某个地方的话……如果玻璃的声响和电脑里的字真的有关系的话……那么……
我的目光转向了书柜,玻璃门后面的那个一妈一一妈一。book.sbkk8.coM
是她吗?
我感觉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有了些想法,却又不怎么明确。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和那个一妈一一妈一有关的话,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又为什么会被困住?
这个时候,画布上又出现了新的字。
“照片”。
我悚然一惊。
然后,脑子里的种种想法,似乎串联到了一起。
我想起了王尧一脸兴奋地说起他的宝贝相机,“这个相机能够拍摄下人的灵魂呢!”
我想起那些真实得让人能捕捉到拍摄对象灵魂的照片。
我想了王尧一一夜崛起的摄影技术。
我想起王尧从不用那个相机给身边的人拍照。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这个相机真的能够拍摄下人的灵魂,从而将摄影对象囚禁在照片中的话……
那么,就太可怕了。
我好想对着电脑喊,问电脑里那个被囚禁的一妈一一妈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没法办和她一交一流。
我试着也在电脑上写字,可是,一旦我动了鼠标,电脑那头就恢复了一片死寂。
我烦躁地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忽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我也是被王尧的摄魂相机拍过照的人。
那是一次公益活动,我和王尧负责去采访一个孤儿院里的志愿者,结果我们去晚了,志愿者已经走了,我和王尧又赶着一交一差,无奈之余,我只能厚颜无一耻地冒充志愿者,笑得一脸傻相地和孤儿院的一个孩子合了张影,一交一了照片了事。
当时王尧用的,的确是那个摄魂相机啊。
不过,我记得王尧照完照片后低呼了一声“糟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忘换相机了(部里给王尧配了工作用的相机),我还笑他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满脑子的浆糊,难道不是相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