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很快来到了楼下客厅。看着这一群翘首待望、难以对付的人,查礼的心有些发沉。他看了看郡长,年轻人正紧张地清嗓子。他开始讲话,“我叫多恩·霍特,本地的郡长。我并不想使无辜的各位遭受不必要的麻烦,但事情必须弄个水落石出。陈巡官在这方面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我是望尘莫及,他已接受邀请来协助破案。现在要强调的是,陈先生提问时,你们就回答,我的讲话完了。”
门口的声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辛格领进了一位手提黑提包的白发小个子,这是霍特提到过的从塔湖请的医生。年轻人把医生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霍特信赖地看着查礼说,“我看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查礼点头同意。
他对飞行员说:“艾伦德先生,可以把你排除在外,你不可能参与谋杀,也提供不了任何线索。”
查礼说。“沃德先生,你最后见到兰迪妮……”
“你跟我在一起,巡官,”沃德回答说。“你该记得,一见到飞在大湖上空的飞机,我就匆勿离开书房去开着陆场的指示灯。”
查礼转身问艾伦德:“着陆场的指示灯是什么时候亮的?”
“我记得是我驾机在屋子上空盘旋时。”
“我们已听到了二个人的陈述,”查礼说,“丁斯坦尔先生和比顿先生,你们……”
“就我而言,”丁斯坦尔说,“我一直坐在这儿,从我抵达松景宅的那一刻起,一直听到见槍声跑上楼去。”
“比顿先生和你在一起?”
“嗯——不是所有时间……”
“没——没有,我并没有一直呆在屋内。”年轻的比顿站了起来。“当时斯旺大夫进了客厅,我决定也去看看。我刚走上小道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听到她说,‘原来是你。我都快冻死了,把披肩给我拿来,在隔壁房间一床一上,藏青色的那条。”
“我沿着小道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兰迪妮独自站在一陽一台上,她正仰首张望并在挥舞手帕。这时,飞机飞得极低,然后开始绕着房子盘旋。我咳嗽了几下,意识到没戴帽子也没穿大衣,我就急忙跑了回来。无论如何,想到那情景我就心惊肉跳——兰迪妮象发疯一般挥舞……”
“这是事实,巡官,”丁斯坦尔作证说。“他只出去了几分钟。”
“事实上,”查礼继续说,“艾伦德先生,这又意外地使你成了注意中心。尽管飞机还没有降落,但在最后见到活着的兰迪妮的几个人中,你是其中之一。”
艾伦德在椅子里换了一下姿势。“可能吧,”他说,“但在这以前我并未意识到。在飞向松景宅方向时,我看到有女士在一陽一台上向我招手。我因此降低了高度,想看看是谁……”
“我绕房子兜了三圈,第一圈时就认出了她,我兜后两圈时她进屋了。”
“你是否看到——窗户是开着的吗?”
“嗯——我没有注意窗户。”
“非常谢谢。”查礼道完谢后和郡长一起走到了客厅的一角。
“调查可告一段落,”查礼轻声说。“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更为重要的工作”
“等等,”霍特拉着侦探的手问,“那位穿粉色衣服的姑一娘一是谁?”
“粉一红披肩的主人。”查礼答道。
“阿辛格,在飞机降落后你被派去取一毛一毯,然后你做了什么?”
“举(主)人在楼道里见到我,让我去脚(找)赛茜尔,我脚(找)到了她,然后出去看飞机,举(主)人出来对我说‘辛格,兰迪妮要东西,你去拉(拿)’。”
“停一下。”查礼看着沃德。
“有这回事,”沃德说,“在后楼梯那儿我见到了赛茜尔,但她不愿意去取一毛一毯。当时我正心急火燎要去开灯,没有心思跟她费口舌,因此我又让阿辛格去取一毛一毯。”
“谢谢,”查礼如释重负地说,“先就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