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史坦尼斯结盟的野种。放心,他年轻稚一嫩,而我将额外拨给你一百一精一兵。”
凯特布莱克在害怕,她能嗅出他的感觉,但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将其表达出来。男人啊男人,全是一个样。“我杀过的男孩数不胜数,”他夸口,“只要这孩子一命呜呼,国王就会赦免我?”
“不仅赦免你,而且提拔你当领主老爷。”只要你没给雪诺的弟兄们吊死。“你知道的,太后需要伴侣;需要一个无所畏惧的男人来保护她。”
“凯特布莱克伯爵?”笑容在他脸上缓缓扩散,伤疤成了火红色。“噢,我喜欢这点子。高贵的领主……”
“……方才配得上太后的卧床 。”
他忽然皱眉道:“可长城很冷。”
“我很一温一 暖,”瑟曦环住对方的脖子,“只消睡一个女孩、杀一个男孩,我就成了你的人。你有勇气吗?”
奥斯尼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我也是您的人,一切听您吩咐。”
“很好,爵士先生,”她吻了他,并在一抽一身之前让他短暂地尝到了她舌头的滋味。“现在做这些足够了,其他的我们可以等。今夜,你会梦见我吗?”
“会的。”他沙哑地答应。
“和咱们的处一女玛格丽做一愛时也会想起我?”她逗一弄他,“当你进入她的时候,会想着我?”
“会的,我会的。”奥斯尼·凯特布莱克发誓。
“很好,去吧。”
等他走后,瑟曦让乔斯琳替自己梳头,一边脱一下鞋子,像猫一样舒展身一体。天生我才必有用,她告诉自己,一精一妙的谋划让她很得意。若是宝贝女儿与下贱的奥 斯尼·凯特布莱克私通的把一柄一被抓住,梅斯·提利尔将无话可说,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和琼恩·雪诺也不会奇怪奥斯尼到长城充军的原因。嗯,就安排奥斯蒙爵士去 把弟弟和小王后捉一奸一在床 吧,以确保其他两位凯特布莱克的忠诚。父亲,你看见了吗,你还会想尽快把我嫁出去吗?真遗憾哪,你和劳勃,还有琼恩·艾林、奈德· 史塔克、蓝礼·拜拉席恩,你们统统都死了,只剩下我。当然,我没忘记提利昂,可他活不了几天了。
夜里,太后召玛瑞魏斯夫人来卧室做伴。“你要酒吗?”她问对方。
“小女王,”密尔女人咯咯笑道,“大骑士。”
“行了,明日,我要你去见我的媳妇。”太后一边让多卡莎替她换上睡衣,一边吩咐道。
“玛格丽女士总是乐于接见我。”
“我明白。”太后没有忽略对方对托曼的小妻子的称呼。“告诉她,我赠送给贝勒大圣堂七根蜂蜡,以纪念咱们亲一爱一的已故总主教大人。”
坦妮娅轻笑道:“您说得这样清楚,她便会送上七十七根蜂蜡,以表示自己更深刻的悼念。”
“要尊重别人的虔诚信仰哦,”太后也笑了,“说了这个,你还要向她悄悄吐露,有人暗中仰慕她,某位优秀的骑士由于迷恋她,夜夜不得安寝。”
“陛下,我可以问问是哪位骑士吗?”坦妮娅的大黑眼珠里闪动着淘气的火花,“莫非是咱们亲一爱一的奥斯尼爵士?”
“或许吧,”太后说,“但你决不能在她面前直说出名字,让她慢慢打听,慢慢地求告你,懂吗?”
“只要能取一悦陛下,我什么都干。”
屋外,冷风吹起,屋内,她们就着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一直聊到清晨。坦妮娅醉了,于是瑟曦从她口中套出了情人 的名字。那是一位密尔船长,或者说是海 盗,黑发披肩,一道伤疤横贯脸颊,从耳朵直到下巴。“我拒绝了他一百次,他却不以为意,”密尔女人告诉太后,“最后我莫名其妙就答应他了。我想,他这种人 是无法拒绝的。”
“我了解这种人。”太后淡淡一笑。
“真的吗?陛下您也见过这种人?”
“比如劳勃。”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詹姆。
但当她阖上双眼,出现的却是另一个弟弟,还有昨天早上那三位白痴。只不过这回装在他们袋子里的,却真真正正是提利昂的头颅。
她把它涂上焦油,扔进卧房的夜壶中。
Chapter19 铁船长
北风吹拂,无敌铁种号绕过陆岬,驶入圣一地娜伽摇篮湾。
维克塔利昂来到站在船头的“理发师”纽特身边。前方隐约可见老威克岛的神圣海岸,上方是荒草遍布的山岭,娜伽的肋骨从地底冒出来,仿佛巨大的白色树干,跟大帆船的桅杆一般粗细,高度则有桅杆的两倍。
灰海王大厅的骨骼。维克塔利昂能感受到此处的魔力。“巴隆第一次自立为王时,就站在这些骨头底下,”他边回忆边说道,“他发誓为我们赢回自一由 ,‘三淹人’塔勒便将一顶浮木王冠戴到他头上。‘巴隆!’铁民们高喊,‘巴隆!巴隆国王!’”
“他们呼喊你的名字时也会一样响亮。”纽特评论。
维克塔利昂点点头,但没“理发师”那么肯定。毕竟,巴隆有过三个儿子,还有一个非常一宠一 一爱一的女儿。
他在卡林湾对自己的船长们也是这么说的,他们都敦促他尽早下手夺取海石之位。“巴隆的儿子死光了,”红拉弗·斯通浩斯争辩,“而阿莎是女人,你是你 兄长的得力助手,必须由你捡起他的剑。”维克塔利昂提醒他们,巴隆明令他扼守卡林湾,抵御北方人的反扑,拉弗·肯宁说,“狼仔们经受了数次重创,已不足为 患,大人。而您若枯守着这片沼泽,听任铁群岛落入别人手中,有什么意义呢?”“跛子”拉弗补充道,“鸦眼是外人,他不了解我们。”
攸伦·葛雷乔伊,铁群岛之王和北境之王。只需想想,便能唤醒他心中旧日的怒火,但是……
“言语就像风,”维克塔利昂告诉他们,“鼓动船帆的才有用。你们要我跟鸦眼开战?兄弟对兄弟,铁种对铁种?”无论他俩之间有多少嫌怨,攸伦毕竟是他的兄长。弑亲者将遭到永世诅咒。
但湿发发出选王会的号召之后,一切就不同了。伊伦是淹神的代言人,维克塔利昂提醒自己,假如淹神要我坐上海石之位……消息传来的第二天,他便将卡林 湾的指挥权一交一 给拉弗·肯宁,自己忙不迭地前往热一浪一河,铁岛舰队就停泊在河边的芦苇和杨柳丛中。波涛汹涌的大海和变幻无常的风一浪一拖延了他回师的速度,但回到 家乡时,他只损失了一艘船。
悲伤号和复仇铁种号紧跟着无敌铁种号绕过陆岬,后面是强手号、铁风号、灰灵号、科伦大王号、维肯大王号、达衮大王号等等,这些大船占了铁岛舰队的十 分之一,其他较小的船只趁着晚潮航行,排成参差不齐的一列纵队,向后延伸好几里格。望着那些船帆,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意气风发。舰队司令一爱一他的舰队更甚 于男人一爱一妻子。
已抵达的长船沿老威克岛的神圣海滩一字排开,延伸至目力极限,桅杆如长矛林立。深水处停靠着战利品:平底货船,宽身帆船,大帆船……都是劫掠或战斗中赢来的,它们吃水深体积大,无法靠近岸边。各船船头、船尾和桅杆上飘荡着熟悉的旗帜。
“理发师”纽特眯起眼睛,“那是哈尔洛大人的海歌号?”“理发师”体格粗一壮,罗圈腿,长胳膊,但他的眼神不如年轻时那么锐利了。当年他的飞斧非常一精一准,人们说他可以用斧子替一人刮一胡一 子。
“是的,海歌号。”看来,就连“读书人”罗德利克也离开了他的书本,前来凑热闹了。“还有老卓鼓的怒吼者号和布莱克泰斯的夜行者号。”维克塔利昂的 眼睛一如既往的尖锐——他是铁岛舰队总司令,即便对方收起船帆,耷一拉着旗帜,他也统统认得出来。“还有‘银鳍号’,它属于沙汶·波特利的某位亲戚。”维克 塔利昂听说鸦眼淹死了波特利头领,而他的继承人死在卡林湾,但他还有兄弟和别的儿子。有多少?四个?不,五个,而他们中没人有理由喜欢鸦眼。
然后他看到了那艘单桅战舰,暗一红色船身细长低矮,船帆漆黑犹如无星的夜空,此刻已然收卷起来。即使在停泊中,宁静号仍旧显得无情、残忍而迅捷。船头 是一尊黑铁处一女像,单臂向外伸展。她腰身细窄,胸脯高傲地挺一起,大一腿修长而匀称,浓密的黑铁长发在脑后飘荡,她的眼睛由珍珠母制成,可她没有嘴巴。
维克塔利昂双手紧一握成拳——他曾用这双手打死四个男人和一个老婆。尽管星星点点的白发已从他头上冒出来,但他一如既往的强壮,拥有公牛般宽阔的胸膛和年轻人的平肚子。弑亲者将遭到神和人的永世诅咒,巴隆赶走鸦眼那天提醒过他。
“他来了,”维克塔利昂告诉“理发师”,“收帆,划桨。传令下去,悲伤号和复仇铁种号出列,隔断宁静号出海的通道。其余舰队封锁海湾。没有我的允许,不管人还是乌鸦都不准离开。”
岸上的人看见了他们的帆,朋友亲人们隔着水面互相吆喝打招呼,但宁静号甲板上形形色一色的哑巴和混血杂种一言不发。无敌铁种号渐渐靠近,他不仅目睹了皮肤暗如沥青的黑人,还有矮小多一毛,仿佛索斯罗斯猿猴般的家伙。一群怪物,维克塔利昂心想。
他们在距离宁静号二十码处抛锚。“放条小船。我要上岸。”桨手们准备的同时,他扣上剑带;长剑悬在一侧腰间,另一边是一把匕首。“理发师”纽特系紧 司令官肩头的披风,它由九层金丝织就,缝成葛雷乔伊家族的海怪形状,海怪之臂悬垂至靴。披风下面,他穿着沉重的灰锁甲,内衬黑色熟皮甲。在卡林湾,他不得 不日夜穿戴盔甲,腰酸背痛总比肠穿肚烂好。沼泽深处住的是魔鬼,只要被他们的毒箭擦破一点皮,几小时之后,就会在号叫中送命,伴随着两一腿之间止不住的一一团一 一团一 红色与褐色的排一泄物。不管谁赢得海石之位,我都要回去解决那些沼泽魔鬼。
维克塔利昂戴上一顶高一耸的黑色战盔,铁盔打制成海怪形状,海怪之臂环绕脸颊,在下巴底下相连。小船准备好了。“我把箱子一交一 给你保管,”他一边吩咐纽特一边跨过船沿,“不得有误。”这些箱子事关重大。
“遵命,陛下。”
对此,维克塔利昂不快地皱起眉头。“我还不是国王。”他爬进小船。
伊伦·湿发站在波一浪一中等他,水袋悬在一条胳膊底下。牧师又瘦又高,但比维克塔利昂要矮一些,他的鼻子仿佛鲨鱼的鳍,从瘦骨嶙岣的脸上冒出来,他的眼 睛犹如钢铁,一胡一 须垂至腰间,一束束绳索般的长发随风拍打着大一腿背后。“哥哥,”冰冷的白色一浪一花冲击着他们的脚踝,“逝者不死。”
“必将再起,其势更烈。”维克塔利昂摘掉头盔,跪了下来。海水灌满他的靴子,浸透他的长裤,伊伦将盐水倒在他额头上。他们继续祷告。
完毕之后,司令官问湿发伊伦,“我们的哥哥鸦眼何在?”
“他住在巨大的金丝帐篷内,里面嘈杂喧闹。他身边尽是些不敬神的人和蛮夷番邦的怪物,比以前更糟糕。我们父亲的血在他体内变了质。”
“还有我们母亲的血。”站在娜伽的肋骨和灰海王大厅底下的这片圣一地,维克塔利昂不愿提及弑亲的话题,但许多个夜晚,他都梦见自己用铁拳砸向攸伦微笑的脸,砸烂血肉,令对方变质的鲜血喷一涌而出。不行。我向巴隆立过誓。“都来了?”他问担任牧师的弟弟。
“有地位的人都来了。所有的船长和头领。”在铁群岛,船长与头领是一回事,每个船长都必须是自己船上的国王,而每一个头领都必须是船长。“你是来继承兄长的王冠的吗?”
维克塔利昂想象自己坐在海石之位上的模样,“假如那是淹神的意旨的话。”
“一浪一涛会传达淹神的意旨,”湿发伊伦背转身去,“仔细倾听大海的声音,哥哥。”
“是。”他想象自己的名字经由海一浪一轻声道出是什么样,由船长们喊出又是什么样。如果杯子传到我手里,我不会推辞。
人群在他四周聚集,祝他好运,企图博取好感。每座岛上的人都来了:布莱克泰斯、陶尼、奥克伍、斯通垂、一温一 奇,还有其他许多家族。老威克岛的古柏勒, 大威克岛的古柏勒和橡岛的古柏勒齐聚一堂。连考德家的人也在,尽管每个体面人都鄙视他们。次等的谢牧德家族、维纺家族或奈特立家族的人跟古老骄傲的世家成 员肩并肩挤在一起,人群中甚至有卑微的汉博利家族,他们是一奴一工与盐妾的后代。某位沃马克家的人拍拍他肩膀,两个斯帕家的人则将一袋酒塞一入他手中。他深深啜 饮,擦了擦嘴,让人们簇拥着来到篝火边,谈论战争、王冠和战利品,谈论在他统治之下的荣耀与自一由 。
当晚,铁舰队的人们在潮线上搭起一座帆布大帐篷,好让维克塔利昂用烤一乳一羊、腌鳕鱼和龙虾宴请数十位著名的船长。伊伦也来了,但他吃鱼喝水,不若船长 们大口灌下的麦酒似乎足以让铁舰队漂浮起来。许多人一口答应支持他:“强健的”弗拉莱格,“聪明的”艾文·夏普,“驼背”何索·哈尔洛——何索提出把女儿 嫁给他当王后。“我无幸娶妻。”维克塔利昂告诉他。他的元配死在产床 上,留下一个死产的女儿,续弦妻染上麻疹,而第三任……
“国王必须有子嗣,”何索坚持,“鸦眼就带来了三个儿子,准备在选王会上展示。”
“一群混血杂种。你女儿究竟多大?”
“十二岁,”何索说,“美丽丰饶,刚刚初潮,头发是蜂蜜的颜色。她的胸脯现在还小,但一臀一部很好。她更像她母亲,不像我。”
维克塔利昂明白他的意思是指那女孩并非驼背。然而当他想象她的模样,看见的却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妻子。他一拳一拳地打她,自己却一直在哭泣,事后他 抱她走下海滩,放到岩石之间,将她一交一 付给螃蟹。“加冕后,我很乐意见见那女孩。”他说。何索最多也只敢期望这样的回答,于是心满意足地蹒跚着走开了。
贝勒·布莱克泰斯更难满足。他坐在维克塔利昂身边,身穿羔羊毛黑绿皮纹外套,光滑的脸颇显得几分俊俏,黑貂皮披风别了一颗银制七芒星。由于在旧镇当 过八年人质,他回来时成了青绿之地七神的信徒。“巴隆是个疯子,伊伦也是,而攸伦比他们两个更疯狂,”贝勒头领评论,“你呢,总司令大人?如果我喊出你的 名字,你会不会终止这场疯狂的战争?”
维克塔利昂皱起眉头。“你要我屈膝下跪?”
“假如有必要的话。听着,我们无法对抗全维斯特洛——劳勃国王已经证明了这点——那将是一场灾难。巴隆说愿意为了自一由 ‘付铁钱’,但结果呢?结果我们的女人用空床 换来巴隆的王冠。我母亲就是受害者之一,面对现实吧,古道已经消逝,不会再回来了。”
“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百年之后,人们将歌颂‘勇者’巴隆。”
“最好叫他‘寡一妇 制造者’。我宁愿用他的自一由 换回我的父亲。你能给我吗?”见维克塔利昂不答,布莱克泰斯哼了一声,自行离开了。
帐篷里的一温一 度逐渐升高,烟雾腾腾。葛欧得·古柏勒的两个儿子打架时撞翻了一张桌子;威尔·汉博利赌输了,只好吃自己的靴子;小伦伍德·陶尼拉起提 琴,而罗姆尼·维纺唱着《血杯》、《铁雨》等古代掠夺者们的歌谣;“处一女”科尔和艾德里德·考德要手指舞,当艾德里德的一根手指落进“跛子”拉弗的酒杯 时,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笑声中有个女人。维克塔利昂霍地起身,看到她在帐篷的布帘边,正凑在“处一女”科尔的耳边低语,使得对方也跟着大笑起来。他原本希望她不要愚蠢地闯进他的大帐,然而见到她仍旧不自禁地露出几丝微笑。“阿莎,”他以威严的口吻喊道。“侄女。”
她应声走到他身边,一精一瘦柔韧的身材,脚踏浸透盐渍的高筒皮靴,身穿绿羊毛马裤,褐色加垫上衣,无袖紧身背心的索带松开一半。“阿叔,”阿莎·葛雷乔伊在女人中算是高个子,但她得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的脸颊,“很高兴在我的女王会上看到你。”
“女王会?”维克塔利昂哈哈大笑,“你喝醉了吗,侄女?坐下。我在海滩上没看到你的黑风号。”
“我将她停在纽恩·古柏勒的城堡下面,然后骑马横穿这座岛。”她坐到板凳上,问也没问便径自拿过“理发师”纽特的酒。纽特没有抗议,他早已喝醉睡着了。“你留谁镇守卡林湾?”
“拉弗·肯宁。少狼主死了之后,只剩下沼泽魔鬼騷扰我们。”
“史塔克家并非唯一的北方佬。铁王座已任命恐怖堡领主为北境守护。”
“你要教我打仗?你吃一奶一的时候我就已经上战场了。”
“而且打输了。”阿莎喝下一口酒。
维克塔利昂不喜欢别人提起仙女岛的事,“每个人年轻时都应该吃一次败仗,以免老了以后再失败。我希望,你不是来争夺王位的吧?”
她以微笑揶揄他,“假如我是呢?”
“很多人仍记得你小时候光着身一子在海中游泳,记得你玩布娃娃。”
“我也玩斧头。”
“没错。”他不得不承认,“但女人的归属是丈夫,不是王冠。等我当上国王,会给你找一个。”
“阿叔对我真好。等我成为女王,要不要给你找个漂亮老婆?”
“我无幸娶妻。你返回群岛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