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取名叫家一宝,是山人,他出生的时候,父母年纪已较大了,便如掌上明珠一般疼他,因此,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等他长大了,风姿神态,慰藉潇洒,举止风度,俊美绝伦,并且家一宝年幼的时候,就进了学馆学一习一,县城里有女儿的大户人家,都有心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家一宝的父母选择媳妇却十分的苛刻,常对人说:“我儿是人中龙凤,岂能随便搭配世上的鸡鹭之辈呢?”
因此,尽管媒人接二连三地上门来说媒,都没有答应,岁月蹉跎,家一宝快到二十岁了,还没有妻室,心里不觉也感到有些怅惘。
一天,父亲叫他去城外探望他的姑一妈一,到了姑一妈一家,叙说了一些家里的事,便和姑一妈一的儿子,他的表弟,到门外游玩。
没一会儿,婢女便来叫他的表弟回去,家一宝也跟着一同回去,原来姑一妈一有事要到邻近的村子去,叫儿子和她一起去,并叫家一宝在家等他们,回来还有话和他说。
家一宝不得已就留在姑一妈一家里,而心里却不是很乐意。
原来,他的表弟刚刚十五岁,已和某家订婚了,这次去,便是为了表弟的婚姻之事。
家一宝见姑一妈一高兴地带着儿子出门去了,一时,便感到十分的无聊,仍站在里巷门前,远远地看着西南的山林涧谷,似乎那里的风景比较优美,顿时便想前去观看,反正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是无聊。
于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地往那里走去,看门的人阻止,叫他一个人不要出去,家一宝道:“我闷得发慌,去处走一会儿,一下就回来,不用担心。”就去,谁也留不住他。
还没走到山林的地方,便见到了一条溪流,走得也累了,便坐在溪流边休息,俯视清澈的流水,看看不远处的山色,心里颇为惬意。
接着,听到溪流的对岸,声地说:“如此俊秀的风姿,哪能不让人看傻眼!”book.sbkk8.coM
家一宝惊讶地看过去,则是一个女郎,年已及笄,一副清丽的容貌,显得十分妩媚,鲜花一般的脸庞,显出青的活力,正拿着一张红色的纱巾,在溪流里洗着,手指映照在水面,雪白晶莹,穿着的服饰,也很淡雅。
家一宝看着她,心里不觉十分喜欢,想过去询问,然而腼腆害羞,开不了口,一副犹豫不决,言又止的样子。
女郎见他痴痴地呆立着,便笑着道:“看着我做什么?即使西施一样的美一女,恐怕还没有你美呢?”
家一宝听了,心里一阵欢喜。
女郎又对他招手,说:“为何不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家一宝赶紧点头,表示愿意过去,可是又感到有点为难,溪流挡着,过不去。
女郎指着西边道家一宝朝那边望过去,离自己没有几步的地方,果然有一座桥,鲜红耀眼,于是便欣喜地过去,小心地从桥上经过。
等到了对岸,女郎早已丢下手里的活儿,在那里等着他了,见家一宝过来了,便高兴和他说话,对他说:“妾深处闺中,颇为不会为男子动心,今天见了你,竟然把持不住了,老想多看几眼,也许这其中,自有真意吧!”
便拉着家一宝,一起坐到了柳树下面,地上绿草茸茸,像是坐在锦绣织成的席子上。
女郎便问他家族姓氏,是哪里人家。
家一宝始终一口木讷,说不出话来:“我……嗯……是……”book.sbkk8.cOm
女郎红着脸,站起来,说:“大丈夫还如此忸怩,叫我辈女子怎么说!还是从此分别了好,不敢再见到你了。”
家一宝拉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勉强把自己的姓氏,说了出来,但始终结结巴巴地说得很不顺畅。
女郎不拍掌感到好笑:“期期艾艾,要艾艾多少次,才能听清楚你的话?”
女郎便自我陈说道:“我家就住在近村,父亲姓令狐,有个女儿,叫宜织,就是我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去走走,里巷中种着垂柳,在偏东的地方,有一排稀疏的篱笆的,就是我家了,不难认出来。”
说完,有把洗过的纱巾送给家一宝,说:“这也足以当作定的红丝线了。”看着家一宝,对他深缱绻,还不想离开他,上流似乎有嘻嘻的笑声传来,女郎立即站起来,说:“我的同伴来了,我不能留了。须要记住我的话,不要让我望穿秋水啊?”于是,慢慢地走到溪流边,沿着岸边走了,可还不时地回过头来,似乎十分眷恋,依依难舍。
家一宝心里,也一片忧伤,感觉丢失了东西一样,伫立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才移动脚步,回姑一妈一家去,匆匆走过那座桥,夕一陽一已快要落山了。
等他回到姑一妈一家,天已昏暗,月亮已亮起来了。当时,他的姑一妈一早已回来了,听说家一宝出去了,等好久都不见回来,心里也颇为担忧,已叫僮仆出去找了。
家一宝回去,进去面见姑一妈一,姑一妈一气恼地问他:“去了哪了,去了那么一半天。”
家一宝道:“在家无事,出去闲游,不觉忘记的天。”
姑一妈一呵责道:“你这孩子,也太难以管束了!县城的大门,现在已关了,你怎么回去?你父母正倚门盼着你回去呢,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幸好还在我家里,还没事,不然真要急死人了。”
家一宝立即向姑一妈一认错,姑父也在旁边帮着劝解,姑一妈一才收起了恼怒的神色,叫婢女拿来食物,款待家一宝,第二天,家一宝便辞别回去了。
回到家里,便假说是其它的事,耽搁了,没有得及时回去。
父母对他向来十分疼,也问个清楚,就相信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