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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向老初家的方向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预感,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老初家得到答案。
到老初家的时候,那木质小门用一条粗一长链子紧锁着。邻居说,家里没有人,王春生前天匆忙回来过一次,在家待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李村长说这个王春生在村里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家伙,前一段时间因为不顾正业被家里赶了出来,自行撬了初家的房子,住在了里面。
我率先跳进院内,撬开房门。
走进这个老房子,我仔细打量着眼前屋内的一切。朝南的墙上只留下两扇小小的窗,其余已都被木板封住。冬季微弱的一陽一光就从这两扇窗中勉强地钻进屋内,好歹算是让这间昏暗清冷的房子有了一点光亮。
屋子里只陈列着简单的家什,一个衣柜,一铺炕,一台缝纫机还有一个靠在墙边的方桌。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这屋子根本不像许多年不曾有人住过的样子。
由于光照的缺乏,整个屋子都显得格外一陰一森和寒冷,因为没有什么家具,屋子又显得特别空旷,只有几个已然掉落油漆的抵梁柱孤零零地伫立在屋子的四周。
屋子的西北角,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暗一红的脸膛更像是源于屋中的幽冷。神像的身前的香台上立着三根已然熄灭但并未燃尽的香。
我在屋子里四处走动查看,当走到缝纫机边上时,脚下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我猛然一惊,再次用脚踩了踩此时脚下用砖铺成的地面——“咚咚”。book.sbkk8.coM
我神色一凝,这缝纫机底下的砖地,踩上去发出空旷的回响,显然是没有铺实。我让李村长找来工具,撬开地砖。
果然,地砖之下是一个类似地窖的空洞。
我又弄来一盏蜡烛做的灯,灯被点燃,徐徐放入地窖中,黑暗中,火苗摇曳不定,却不曾熄灭,隐约间还看到了一架连接地上的梯子。将蜡烛灯拽上来,已经确认地下氧气充足的我一马当先,顺着梯子爬下去。
地窖里有着淡淡的土腥味,湿寒之气浓郁。地窖比想象中大得多,我带着村里的几个人开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在其中摸索。我发现,这似乎是一条地道,从屋内径直地通向屋外,在一一一团一一漆黑中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突然在前面出现了一束微弱的亮光,拐过一个拐角,众人看到在那亮光的后面,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把椅子上。
看到那人,我顿时狂吼:“快,救人!”
我带着头,几个人一大步跑到椅子旁边。
被绑在椅子上的许静看见我激动的泪流满面,被堵住的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给她松开绑着的绳子,拿掉口中堵着的破布。受到惊吓的她“哇”的一声扑进我怀里,开始大哭。book.sbkk8.cOm
许静显然是吓坏了,我轻轻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叫她不要再害怕。
许静一抽一噎着,伸手一指身后,“他从这边跑了!”
我并没有着急去追,而是仔细观察这个地方,我发现这是一口井的井底,这口井应该就在老初家的园子里,不太深,看起来应该是早已枯竭。有几束微弱的月光从盖着井口的木板的缝隙间照射下来的。
我又许向静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才发现,原来这口井的一旁还有另一条通道。
等许静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才拔一出槍,带着几个村民钻进了那条地道。
黑暗里,只有几个手电筒亮着惨白的光。喘一息与步行的声音清晰回荡在耳边,地道出奇的长,一陰一寒,死寂,像是通往幽冥世界的通道。
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在各自呼出的白气中紧紧盯着地道的各个方向。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所有人都已冻得发一抖,可这条路似乎仍旧没有到尽头。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姓张的小伙子摔倒在地。后面的人一大惊,急问出了什么事。
小张站起身,羞涩地说:“不小心绊倒了东西。”手电筒的光照下,他原本通红的脸色却显得无比苍白。
我们用手电去照向小张的脚下,发现是一块大石头,光源再向上移动,我发现石头上放着一架梯子。又用手电筒照向四周,然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我们终于走到了地道的尽头。
爬上梯子,用力推头顶的部位,木质的盖板微微有些松动,我用上全身力气,猛地用一力一一一顶,盖板被顶到一旁,丝丝缕缕的月光瞬间照进地道。
我微眯着眼睛爬出地道,看着地道外的场景,大家震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我。
我看着有些熟悉的场景,长长出了口气,“是砖厂的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