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对面站住。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问她。
“对不起,我,我一个赶路觉得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
跟着笑了,说:“因为你像个老师,老师很少是坏。”
“呵!你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个老师,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我陪她一起走路,一直把她送回家。
那晚之后,我们经常在回家的路遇到,慢慢地就熟识起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教的课程,所以她只知道我是医学院的老师,对于我的工作质一点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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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我是体解剖学讲师。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惊讶和害怕,而显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一尸一体会不会觉得疼?”她问,并一本正经等着我的回答。
“怎么会呢?死了就没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感觉?”
“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是脑死,脑神经死亡了,任何对神经末稍的刺也都失去了效用,当然没有了感觉。”
“这只是我们活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她执拗地说。
“别瞎想了。”我笑着说。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起过这个问题,每回答一次,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铁钩勾起了什么东西,可马又沉了下去。
但她还是经常问我同一个问题,我渐渐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愈来愈重地压来,我甚至有些怕见她了,但细想起来,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因为经常接触一尸一体解剖,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吧。